总是喜欢看小说,游走在他人的爱恨情仇之间,谛听一个个荡气回肠的故事——我是一个喜欢古风的人,所以看得多了,自然能分辨些好坏——尤其喜欢沧月的作品,时常能给人带来震憾(我自诩是泪点很高的人),于是,活在他人的世界里,或喜或悲,迷失了“我”。
有时我会想,我到底是哪个“我”——这倒有些庄周梦蝶的意味吧——于是把自己搞得很神经质,正在做事,大脑却开始想一些小说情节,手上拿着东西却忘了要干什么——我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才觉出严重性——我不会精神分裂吧?哈哈!
我讨厌自己这种陶渊明式的近乎“厌世”(也就是说我宁可活在小说里……)的思想,于是在母亲的唠叨下,我出门转悠着。
可是一个人散步我仍然会走神!——谁让现实生活丝毫没有精彩!
我烦躁地停下脚步,试图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顺手摘下一片柳叶,凑到唇边吹了一下,轻脆的声音传出很远,心情好了一些。
一转头便看见,凉亭里两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坐在哪里对着一盘残局凝神,两人正杀得热火朝天,我也对象棋略知一二,便踱过去观战——我深知“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于是沉默着,残局没多久便结束了,是因为左边那个男孩自己的“仕”把老将逼到了“田”的边上无处可走,对方以一“车”险胜。
看了半局,有些无聊,于是盯着天空中某一处,又开始想入非非。
“你也喜欢那片云啊?”旁边忽然传来了一番:“是你?”——那家伙是个心思细腻的假小子(很矛盾对吧?我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有些“怪癖”——这不是我的问题!)
“……不会吧?坐这儿半个小时你没发现我?”
“啊?!什么时候?——好吧,一定是我走神的那刻时间”。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也喜欢那片云啊?”
“嗯?云?什么?”我一头雾水。
“你盯着天空原来是在发呆!”好一个爆栗。
“啊!打我干嘛!”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呆了。
蔚蓝的天空(原谅我,那天真的没有PM2.5)中,飘着白云,这一小片天空中的云很有层次感,有点像几节阶梯(五节还是六节忘记了),阶梯上是一小片平地,阶梯周围凹凸不平,……再看另一边,由于云高低层次不同,阳光从一片云中透出,隐约竟可见光路,让人不禁联想到“佛光普照”一词,再向右,这片天空中只有一团云,竞酷似一个垂钓者,有一种“独钓寒江雪”的凛然之感,把所有的云连在一起,则是一只巨大的振翅的凤凰,在追一个魔鬼一样的东西……
这种浑然天成,造成了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仿佛一张巨大的画铺开在你眼前,一时竞望了说话。
一瞬间被震撼,不禁想起了久石的《天空之城》。
“喂,喂?”朋友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回神!”
“……”
“又发呆想你的小说呢?何必执著于虚幻的故事呢……”她一脸鄙视,“我还是觉得现实好,多美啊……”
我陷入了深思。
是啊,何必执著于不存在的故事呢,再美也是人想象的,柳叶的哨响,其乐融融的对弈,还有这宁静的天空,不是一种震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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