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时光匆匆老去散文

2021-06-09 散文

　　檐角残留的雨珠滴滴嗒嗒地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像极了你温润的声音拂过心房，柔柔的，脆脆的，似乎既想留下些痕迹，又怕刺穿不堪回首的往事。

　　假如时光匆匆老去在发尾、在眉间、在你疲惫的双眼，你可曾发现，在你从未回首的身后，一直都有着一双清澈的眸。

　　你有雄心壮志，你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你说，待你功成名就之日，就是和她双宿双飞之时。这种永无期限的空头许诺或许对你来说是男儿的霸气与阳刚，是责任与守护的表现，可是在她心里，其实无论你好不好，她只需要你对她好，那么她的世界便会晴得没有一丝乌云，她，便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人，因为她知道无论你有多好，但是若你不能对她好，那又有何用呢？

　　你喜欢自由，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也许你也会希望有那么一个女子等着你，却从不希望她牵绊你，阻挠你，只要偶尔在你感到疲惫归来时，露出一个暖笑，递上一碗热茶，用双手轻轻地拂去你双肩的劳累。

　　你说，待你厌倦漂泊之日，便是和她安心定居之时。可是你从未想过，佳人经不起葱茏岁月的消磨，她会寂寞，会孤单，会因为受了委屈你不在身边安慰而难过泪流，最后韶华将逝，暮霭之年仍然心心念念那个不归的何人，为此苍凉了一生。

　　你总是有太多的牵挂和束缚，即使两厢情愿却不能抛下一切带她远走他乡浪迹天涯，你懦弱地一再忍让退缩。你说，待你了却世俗的烦恼便与她逍遥山水，只羡鸳鸯。但，待心上之人看破世态炎凉，卸下月羽云裳，一面素装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日日敲诵那木鱼心经，你的心，是否会有那么片刻的怨恨与悔悟，捶问自己早知今日，红颜可还依旧？

　　人生总在轮回着爱恨痴嗔伤别离，纵然有人双手捧着爱情，只待你蓦然回首便可倾尽芳华，你却早已错过，眼睁睁看着曾经无比珍贵的东西从指尖溜走，从视线消失。假如时间匆匆老去，你的雄心壮志与闲云野鹤，还有满心牵挂带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不是要你沉溺在儿女情长，不是让你付出多少，也不为奢求太多，只是一颗不安的心，希望你能看到罢了。

　　假如时光匆匆老去，那时的你可是还能忆起，当年在你从未回首的身后，一直都有着一双清澈的眸？它们轻轻的，柔柔的，拂过你的发尾，你的眉间，最后微笑在你疲惫的双眼……

　　“百步梯”的新走法

　　巴东新城，最具特色我以为要算上街连着下街，“一路”贯通“三路”的“百步梯”了。居家新城的日子，每天早晨起床就来到住屋的顶层，凝视刚被装饰点缀不久的百步梯，凝望穿越百步梯的人们或上班、或卖菜买菜、或办公事或办私事、或大人或小孩、或老年人或年轻人……

　　上上下下的人们有喜笑颜开的，想毕是遇到了顺心事开心；有愁眉一脸泪丧的，一定是倒霉之极或运气不佳；有笑谈风生的，定是不关心名利得失而无忧无虑的自在人；有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吵闹声，那定是父母的宠儿……

　　上上下下的人们有一路小跑的，有时一脚踏空，如如实实地摔了一个跟头，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匆匆忙忙爬起来继续前行；有趾高气昂抬头走路的，一不小心被梯步绊倒了，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拍拍尘土，深怕裤腿上有尘灰有失体面；有低着头只管走路，虽然两眼盯着百步梯，有时勉不了还是一脚踹在梯步的边缘，失去平衡而扑倒在地，跌倒后再站起来，随便拍几下泥土，摸一摸被跌痛的部位继续走路；有老年人挣脱家人的缠抶硬要自己走，却因步伐太慢而跌倒，家人忙扶起倒在地上的老人，轻声问一问哪儿痛不痛的话题，老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再不任性；有顽皮的孩子有意无意地上下跳跃，试图把两步梯磴当作一步走，十有八九回总是跌得鼻青脸肿，嗷嗷大哭，其义母忙将孩子抱起来，揉揉孩子被跌疼了部位，嘴里埋怨“怎么不小心点儿”的时候，忙将还子抱着直奔医院……

　　站在低凹处，仰望百步梯，觉得自己太矮、太小。看看被跌倒的人们的众生相，总以为自己行走百步梯时也有时难勉要跌倒的，由是有些后怕，可百步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于是又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得小心。白天，与朋友念及“百步梯”，夜晚在梦里梦见的就是关于百步梯的，深夜醒来细细体味所做而醒的梦，凭就生发了一种感概：自上而下的“百步梯”，总是需要一步一步踹稳当后再走。

　　这或许就是百步梯的一种新走法。

　　放飞梦想，扬帆远航

　　凌乱的思绪，渐逝渐远的。留下了那个孤单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傻傻的看着，一点点的远去！！

　　岁月无情的吞噬流年，当有时停下脚步时，发现早已走出很远！！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而拼搏，总是迷茫的努力！当好容易看清了，却又离自己很远很远！！也许注定了要去走过这样一段迷茫的日子！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有时候会痛苦的挣扎，有时候会反思，但似乎于事无补！能够接受的只是这些！慢慢的也许一切都会变吧！自己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没人能够阻止你去做自己！！！！

　　似乎每天都过的很累，却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累，只是感觉到疲倦，即使是睡再多的觉也是会有同样的感觉，似乎疲倦是与生俱来的，赶不走也甩不掉！干涩的双眼，疲倦的四肢！有时候会厌恶这样的生活，但一时却又无法改变，所以只能一样慢慢坚持，也许不到坚持不了的那天，就结束了！其实还是喜欢激情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活着才有动力！平平静静，波澜不惊的生活，每个人都想要却又不想要！人总活在一种状态下总会麻木，会不知所措找不到方向！但日子还要继续，所以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厌倦重复着生活！！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待事物和处理事物的方法也不同！有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想也没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成长和生活的环境不同的，也许你的想法和做法别人一样也不认同的！所以自己不再去针锋相对，习惯了，一切就没那么多的难以理解了！你管不了别人的想法，就像你管不住别人的'嘴一样，要做的不过是管好自己！别人不可能代替你去生活，看不习惯就不看，听不习惯就不去听！你无法左右别人，但你可以主宰自己！！！

　　有些事不是努力了就能做好，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之所以没成功，是因为你没有别人的条件！再就是别人能做出来的你做不出来，就怎么简单，没什么可以抱怨的，抱怨再多也于事无补就像没有人相信眼泪一样，没有人会去聆听你的抱怨，说再多，在别人看来不过是空气，多些是看不出来的！伤心难过了，找个值得你在他面前流泪的人哭一场，然后微笑着生活！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寻找快乐，并快乐的活着！如果别人给你制造了痛苦，你更应该快乐的活着，真心的快乐，把那些痛苦还给那些给你的人告诉他们，不论怎样，你都会快乐的生活！微笑着面对一切！

　　把快乐当做生活的主旋律，每一秒都演奏动人的乐章！！让所有的痛苦伤悲，随上一秒钟成为记忆，该面对的是下一秒的美好！每一秒都是全新的，我们应该让它有个甜美的开始，即使是伤痛，也将它埋藏！这叫生活！与其每天都是伤感，何不放过自己？我们不是耶稣，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承受苦难！我们要的是享受生活！生命本就很漫长，如果你再多愁善感的度日如年，那么这几十年的岁月你该如何去度过苦难背后是甘甜，不要一直接受苦难而忘记去品味甘甜！哭过，要笑得更灿烂！！！

　　我们是普普通通的人，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梦！或大或小，但它充满了我们的生活，有了它，生活才有了滋味，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以至于，有时候都不知道它在哪？？是高速发现的时代将它带走了，还是我们没有好好留意，将它迷失了有时候很确定，有时候却又找不到，失而复得后的遗失，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循环，我们的梦，没有开花，就这样让他们凋零？别忘了曾经的壮志凌云，看看现在颓废的我们！曾经的梦看到现在的我们也会因为我们曾经把它当梦而羞愧！只是我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正确的！迷失的我们，为何而骄傲？

　　放下那所谓的面子与尊严，踏踏实实的做些实事，别再这样，一天天的麻木自己，硬撑着多累！给自己一个机会，再放飞一次梦，没准这次，就能飞到梦想成真的地方！！

　　走过的路，就该留下自己的脚步，坑坑洼洼的印记，是你走过最好的证明！写着你的幼稚，带着你的成熟，见证着你的成长！别因为害怕泥泞就不去前行！一路上，你得到的远比你失去的要多的多！

　　把梦放飞，扬帆远航！！！

　　谨此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丢失的梦！！！

　　晨光里的你

　　徜徉两岸绿色，有一条纯净明亮的河，在黎明刚出浴的晨光下，泛起一束迷人的亮色，于天地之间闪烁。而你蹲在河埠头的样子似幻化成美丽的雕像，在晨雾袅袅间，越加纯朴甜美。

　　你的衣着总是一成不变的蓝印花布衣和黑色土布鞋。每天你挽起袖口，抡起棒槌，在清晨的那个时辰，我总见到你在河边洗衣的身影，听到你抡槌捣衣的声音，啪哒啪哒地响，叩醒这梦幻般的宁静。

　　春蚕待哺的采桑时节，偶有息闲，曾经恶作剧似的逗过你，溅得你一身的水花。你是洗涤那褪了色的风景？还是洗涤心灵的苦涩？你的真情触摸将水面荡起层层涟漪。那瞬间，那一束亮色成了点点金光，每天每天，那么耀眼。

　　那是荒漠中的一片绿洲。

　　那个躁动的年代，广阔天地难忘的生活，我心中定格的那个青涩的早晨，像河岸桑叶上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寄托了所有的美好。

　　而你宛若透亮的晨星，把一切了然于心。你瘦弱的肩头是那样的坚韧，无论如何艰难，依然的勤劳和纯静。

　　蚕茧收购的日子，硕果离巢，洁白的茧子装上了船，你一槁撑开小船，轻轻地摇橹，将那亮色划破，碎成了粼粼的倒影，闪荡曼舞，连绵不绝。我的视线一次一次地似影子留在梦里沉重而遥远。

　　从此，许久的岁月，只有这如影相随依旧闪烁。

　　春风吹来的早晨，四月的蚕乡两岸绿荫，万亩桑园采摘不尽硕叶肥美，茶花姑娘，心中的最美。春天里，小河边，江南的风景里，不变了凝固的追思。

　　我仍在回望那片神圣的土地，回望泊在记忆深处的那条小河和两岸的桑园，回望晨光里那一束迷人的亮色和美丽的雕像。

　　心中流淌的河

　　还记得吗？游泳戏水击起的浪花，拉起风帆荡着双浆的乌篷，阵势点点咿呀咿呀的湖鸭，还有对岸一片金黄黄的油菜，湿漉漉的沙滩。这是从大山里流出的一条小河。袅袅的轻幔，微微的凉爽，粼粼的波光，咄咄的冷寒，周而复始，变幻自己的模样。它没有黄河的咆哮，长江的奔腾，塞纳河的雅静，多瑙河的温情，它就像一个村姑，默默地辛劳，频添几分率真的天性。

　　河岸上有一座山，叫狮子脑。原来山上的书院早已变成一片废墟，沿着河流从这里走出过不少莘莘学子。我怀着敬慕和期待，多次爬上山，试图寻觅那毁坏的课椅，散落的书页，甚至昔日书院的丝丝痕迹，仿佛看见留着胡须、蓄着辫子、穿着褴褛的先生的身影，挑着行装上山求学的书生的脚印，又似乎听见残垣断壁里传来的朗朗书声。我梦想沿着河流，和着前辈学子的步伐，从这里出发走向远方。

　　河边有一个码头，装卸的主要是磷石，人们习惯称之为“磷石码头”。离码头大约1公里，有一个地区办的磷肥厂，生产钙镁磷。厂里主要的设备据说还是从苏联进口的。从泊在磷石码头的货船上卸下磷石，再用板车将磷石运到磷肥厂，虽路程不远，但多为上坡，拖板车的师傅一人往往吃不消，需要雇人推车。一趟工钱一毛，一天下来，也能赚到七八毛钱。少年的我就成了一个推车的人，为父母分忧解愁的渴望从“磷石码头”开始变成现实。

　　离河边不到2公里，是一个小镇。镇上有德胜街、紫薇路，有九如斋、庆春和，有文昌阁、桃花园，有甘音庙、聂公庙，古香古色。有开老子卖包子的吆喝、夏大嫂织布的梭响，有汤屠夫脸上的嬉笑、吴卖鱼眼中的狡黠，有唐婆娘吵骂的喧嚣、周铁匠对打的热闹；还有凤生“三接头”的矫健，罗婆婆“三寸金莲”的蹒跚，廖伢子的痴情迷惘，江姑娘的柔情寸断，人生百态。

　　姐夫的故事从烟雾中吐出，烟雾飘多远，故事有多长。三国、水浒、西游记，诸葛亮的智慧、鲁智深的海量、孙悟空的跟斗，描绘出一幅多姿的画卷。汉伯伯讲故事，总有一个开场白：“要讲故事有，买好花生打好酒”，故事讲完了，也没见他喝过酒。聂公庙的6棵梧桐，根深叶茂，绿荫象一把大伞，把整个庙坪掩映。聂公庙的戏台，演绎人生。台上的皇帝与妃子、书生与小姐，军师与元帅，声情并茂，惟妙惟肖。台下的老人与小孩，夫妻与恋人，少男与少女，加上眼泪与鼻涕，哀叹与哄笑。围墙把整个庙宇围得严实，拥挤的人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围墙外有个生产队的粪池，踩在池围的砖上可以爬上墙头，整个戏台就在眼底。在墙头，忍住臭气，提心吊胆，看“兰季子卖砖”、“罗通扫北”，只记得一个打马游金街。街谈巷议，添油加醋，对神的传说，对鬼的恐怖，对雷的敬畏，不需论证的表白，听得迷惑不解。

　　敬菩萨抽根签，父母来到小镇，开始一辈子的艰辛。沿小河到县城走50里，用新辣椒、生姜、草席等土产品，换海带、豆豉、绳索、铳子等南杂、日杂，小买小卖，维持生计。挑去满担的星星挑回满担的月亮，父亲的汗水化为河水。母亲的季节在河边度过，洗衣棒的捶打，打出一个个日出东方。

　　小河的流水潺潺，印记小镇的点点滴滴，远的、近的，有声的、无声的，汇聚成一曲优美的真情绝唱。小河悠悠，年复一年，生成了小镇，滋润着小镇，留下风土与人情，珍藏记忆与淡忘。小河悠悠，不舍昼夜，默默的流淌，淌出丛林，淌出丘陵，淌出我的心海…

　　恬淡地书写

　　曹毅环老师出书，依我愚见，应该把他的书法、摄影作品揉粹其中，艺术的多途径表达，直指心灵的花园，更显得葳葳蕤蕤。但事实刚好相反，他好像意在分门别类作个收藏，即使写字的活儿，也区分为新闻类与文学类，后者更细分为散文随笔集与小说集。

　　目录树一株株分布下来，便可知此人涉猎甚广。一如他常年加身的记者马夹，有着N多个口袋，怀揣着各个部门交派的工作任务，佩戴着不同的吊牌胸徽，行走于长炼、中石化系统的机关、车间、工地、现场。大大小小的会务、高高低低的头衔，咚咚锵锵的誓师，红红火火的奋战，都在他镜头里得到记录，在他笔尖细致阐述。长炼的历史，被蓝墨水浸润成荷花如盏的汪洋。

　　他是一等的画笔。这儿，书扉页上注明的“仅将此书献给养育我36年的长岭”，不过是湖湘的一道沟壑，沟里嗅得到三秋桂子，沟外才拥簇着十里荷花。他为什么不说“献给索取我36年的长岭”？至少也是“我为之奉献36年的长岭”啊。呵呵，我乐了。他可真油墨，坐在安置于一群小商贩楼上的记者站摇笔杆，跳起脚尖也睇不见得趣园内那一丛荷啊。

　　身在何乡？身在何乡？我反复念叨，便觉口舌生香。首先勾起团湖采莲的视觉印象，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一篇篇品读，《悠长的口哨声》是一碟醋泡莲子，淡淡的酸味儿，鲜嫩又开胃；《春风吹醒的花草》似有谐趣，开篇模仿刘亮程，宛如家庭主妇照菜谱描个荷花游水虾，末了却是自家味道；《生日的礼遇》、《幸取山珍》等提笔成文，应该算是家常的鱼香藕丝、清炒藕茎吧，爽口又温馨；煨一盅荷花藕骨汤，《老外婆家的阁楼》、《交换孩子那年》粘稠着浓浓的亲情，藕断丝也连啊；《楼下0－4号》一系列，算作一宗荷叶八宝饭，裹了酸甜苦辣咸各式滋味，是生命的主食，当正餐；末了，清炒荷花摆上桌，《春心萌动》等文充满了形式美；我酝一壶莲花茶，嗑莲子似的把那些个《洋酒――意思意思》、《爱看云的罗大龙》都翻完了，好一餐荷花宴，酒饱饭足，还都是绿色健康食品。

　　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可以望见嫦娥的霓裳。透过浓情淡墨的文字，可以嗅到荷的芬芳。身在炼厂，心居田园。当我掩卷而思，品味的岂止是文章？从来功夫在诗外，曹老师若等闲的散文随笔，是他澎湃活力的自由抒发。

　　闲话一句，当听闻曹老师每天21：00必入睡，不由令人冒大汗――他作息规律，生活低碳环保是人所共知，但繁重的文字工作总需要时间完成吧？白天他办公室川流不息，总有几条美人鱼在游。桌上摞摞的稿件，也不知啥时候写的。我是瞅不见他写字的时光。非只能跟夜猫子似的，在夜里蟋蟋挲挲干这些事。

　　但是健康的曹老师每天21：00就睡了。他说他早起6点多写作。总之，当我挂着黑眼圈带着昨夜的懊恼空腹跑去赶早班时，他已然完成了一定量的写作任务――虽然我总也不可理喻这么点时间哪够完成他硕大的工作量。不过他岂止工作得漂亮，还孜孜不倦地耕耘着博客，日植一莲，蔚然已成荷乡。

　　说几句浑话提点不足吧。散文中的这个“我”――曾与老师讨论过，世界万事万物，我所描述的，不过是一已的认识与感知。散文之泛滥，常让我等觉得，如果不假以个人之见，反而成了一件没意思的事。但文本中的“我”，却须得玩玩凸凹手法，不宜一崭齐，个人觉得在某些篇章内，这个“我”带入的痕迹略为雷同，可能涂成哑光色更好。这点，且与老师商榷。

　　而我藏不住艳羡的目光，渴望拥有荷花的心田，恬淡地书写，学习曹老师对人生的长效管理。

　　老去的时光

　　对面的高楼上居然端坐着一个老人。

　　老式房子的楼顶是没有扶梯的，所以老人独自高高地坐在那看去就是非常危险而且怪异的一件事。

　　入秋后的清晨，天色昏暗，漫空飞着淡淡的雨屑。这样的一个老人枯枯地坐在冷风里，手边搁着一根拐杖，脚边趴着一只瘦瘦的小狗，别是一番萧瑟的意味。我在办公室里定定地看了他半天，然后就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悄悄从眼里掉下来。

　　他坐了那么久，他一直面无表情。是的，我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了的人，经常会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与行为。他的孩子们去哪了？会知道他坐在那么高的楼顶上吗？

　　不知从何时起，这岁月，已经让我的心跟随着容颜一点点苍老下去，以至于看到什么就会蓦地一恸，感伤随之席卷而来。

　　有人说，老去的人一天天与孩子相似，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其实，小小的孩子对于大人给予他的疼爱向来是无动于衷的，爱泛滥了便没了感觉，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可老人不同，他们指望的，不过是细枝末节的稍许温暖。渴望是那么寒酸，却往往轻易不可得。

　　这些年，他们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地老去，对于时光，我十分无奈。我知道自己单薄的双手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什么。时光啊，它让我如此地忧伤，也让我如此地珍惜。我开始留恋在他们身边的日子，我的心日渐一日地敏感，是的，世上再没有人能够如他们一般对我，纯粹而无私的给予。

　　我从不肯远行，我把自己停留在他们视线所及的地方，岁月流转，他们已成了我深深牵挂的另一双孩子。

　　她总是在我们面前责备他。怪他不讲卫生，怪他就知道节俭，水不肯多用，脸都洗不干净，衣服穿了好多天还老骗她是昨天才穿的。她说，他的昨天怎么那么长啊，袜子是昨天穿的，头发是昨天洗的，衣服也是昨天才换的，你瞧瞧，他的被子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