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冬,好久不联络的朋友居然致电问候,惊讶中略带感怀,相识已十余年了么?
随趁闲暇时分,驱车前往某一条垂钓者喜爱的河边,微风轻漾,脸上麻麻的,好舒服。岸边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寂寞,举目四望,麦田如细细的绿毯遍布原野。这寒冷季节,人们大都选择居于室内享受温暖,麦苗却分分秒秒的坚强的向上生长,三九寒冬里颇有气节的也算上它一个了。
隐约记起十数年之前最喜欢的是雪花飞舞的时候,约心爱之女子漫步于旷野,在漫天银白飘落的时刻,轻吻伊人脸庞,许下一生的誓言,仿佛天地来为我见证。时至今日才忆起:晚爱肥仙诗自然,何曾绣绘更琱镌,春花秋月冬冰雪,不听陈言只听天。一切自然的美好均由天注定,一切过往的云烟亦由天戏弄。才明白:那是一种年少的虚幻的梦呵。梦,已经醒了。
从未像今朝感到时间会如此紧迫,紧迫到无法遵循自然的发展,无法正常的去努力、去安排繁杂的事宜。但灵台清晰的.提醒我:急而不错、慌而不乱,既不可初战告捷先庆功,孤芳自赏,得意忘形;也不可畏首畏尾,惶惶不可终日,欺骗内心去换心头所爱。在万家团圆的春节来临之前,必须用不寻常之法去锤炼和历练一个本就该走寻常路的爱人,最大限度的压缩她的心,使她绽放出最强烈的反弹力,这一缩一张的阶段,已经造就了她下一个三十年的盛开的、坚韧的自信的成长。
最喜欢看的是阳光洒在这个慢慢积淀了岁月气质和心地内涵的女子脸庞上,欢笑就是最给她养颜的佳品,像是一抹胭脂,明艳亮丽,显现出只属于她的光彩照人。而最动人处,其他人不知晓,那就是她的心灵,我想尽办法在她的心灵上镌刻了那时我自己才懂、以后她会慢慢懂的真谛,守护着她今生的生活幸福,让她会如桃花一般甜美盛开,即使数年后花瓣纷纷飘飘落,也会是令人魂不守舍的悸动。
经常听到她口中吐出“调调”这个词,于是上百度查了查,大致说的是人们情感体验的一种过程,情绪色彩和心理过程体验出来的情感。原本以为墨守成规的我距离这个词很遥远,我印象中的“调”,用比喻来说,应该是在细雨天一个人跑去看自己喜欢的花朵盛开,闭上眼睛听一听那时花开的声音;或是傍晚时分与心爱之人漫步,在一处树荫下说几句久违的心跳的话语;亦或是约一位最知己去小酌一杯,用一种近似倾诉的声音叙说着心事......,当这个词真的出现在我身上时,刹那恍悟,原来这就是想爱与被爱的前奏么?
十年间,曾屡下江南,乌镇、周庄、西湖、吴宫、楼外楼、南京路、黄浦江畔、千岛湖、桐庐......诸多的地方留下了不相同的印记,可每次归来时的心境却出奇的一致:若有一天,抛却世俗,携心爱之人隐居江南,我问苍天:可好?
江南之地,应是我这类“调调”的人了却心愿之地,将梦落在桥边的那一刻挥起一阵烟雨相随,惆怅与感动溢满心底,挥之不去的脑海中的思念也许会落满一池的遗憾,徘徊在那古色依然的村镇中,似是李可染的画作也描画不出我的心境。或许是北方人对江南有一种特殊向往的爱,爱它的小桥流水,亦步亦趋,细雨飘飘,寻寻觅觅,爱它的春归燕掠过长亭衔来一颗相思子,把相爱的人的思绪带到天边。那如丝的细雨打湿的只是行迹和渐走渐进的思绪,可自己的心却在江南夜色徐徐的晚风中轻轻摇曳。
吹落了思念的尘,却吹不去心头的纹,走完了想走的路,做完了想做的梦,仍放不下思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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