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阳光,因为有阳光的日子心情格外舒畅!
恰逢六一,一缕轻柔的阳光透过七彩的窗帘,洋溢在温馨的小床上。鸟儿欢畅,惊醒了熟睡的我。睁开眼,发现女儿正陶醉在甜美的睡梦中,在我的臂弯里尽情婉转,因为她的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笑容,阳光已经轻抚她的脸颊。我想她一定是梦见了阳光,或梦见了石榴花,或梦见了太阳镜,或梦见了小蝌蚪,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我轻轻翻身,不敢打扰女儿的美梦。早早起床,因为要给女儿最早点。每个周六给女儿煎鸡蛋饼,我已经养成习惯。因为周一到周五,赶时间,女儿的早点大多是在爱家超市购买,早晨托热一下。因为经常买那些熟悉的食物,女儿似乎早已不感兴趣。看着女儿为了填饱肚子,满脸痛苦地咀嚼那些乏味的早点,我十分惭愧,默默发誓每个周末一定精心为她做最爱吃的鸡蛋饼。
说来也奇怪,我最爱吃妈妈煎的鸡蛋饼,女儿最爱吃我煎的鸡蛋饼。这绝不是遗传,因为我和妈妈的做法不太一样。
妈妈煎的鸡蛋饼两面酥脆,里面还放些葱花、肉末、蒜粒,制作时就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
童年的记忆里,只有过生日才能吃上这个美味。所以每年都期盼过生日那一天,甚至偶尔还幻想一年能多过几次生日,就有更多机会分享妈妈特制的鸡蛋饼。
说实话,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一个鸡蛋是可以换一支铅笔的,或者十个鸡蛋就可以换一袋洗衣粉。所以,即使是过生日,吃上妈妈做的鸡蛋饼,虽然很幸福,心里面还是觉得挺奢侈。尽管常常是母亲看着我们吃,但是她的眼里常常会有一缕阳光划过,我知道这是母亲最好的祝福,只是她不善于表达,从没有说出口。
记忆里,没有儿童节的痕迹,或许有也早已被我忘记。在妈妈的世界里,她总是记得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而且她总是会送上特制的鸡蛋饼,她的眼里总会有一缕阳光划过,把祝福默默播撒。母亲就是这样朴实,忠厚,一辈子不曾为自己的生日奢侈过,做了几十年鸡蛋饼,而她从来不知其味。真遗憾!
而今天,当我起床后,突然想多做点鸡蛋饼,一份给我的女儿,一份给我的母亲。
选取了最大的铝合金盆子,舀了大约两斤面粉,平日里总是习惯打五个鸡蛋,今天就该打十个鸡蛋了。均匀的搅拌,还有一点干涩,便只好再放点凉白开了,直到拌匀为止。女儿不喜欢吃葱末,所以我就只能放点肉末、盐和五香粉。
关好厨房的门,开始煎饼了。平底锅开始“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面酱在油花里面蓬勃蔓延,大大小小的泡泡仿佛在和一缕阳光应和着,绽放灿烂的笑容。一个,两个,十个,十五个,一个小时过去了,鸡蛋饼淡淡的清香,弥散在清晨有阳光的空间里,诱惑着饥饿的孩子。
收拾残局,清晰锅碗瓢盆,我动作轻盈,不希望发出一丁点不和谐的声音。突然,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想一定是先生醒来了,因为他一直有早起的习惯。厨房门被轻轻拉开了,一双惊愕的大眼睛,一句由衷的惊叹,一张幸福的笑脸,如窗外鲜红的石榴花绽放在我眼前。
“妈妈,饼子真香,你辛苦了!”娇滴滴的,犹如童年的红薯糖那般甜腻,女儿张开瘦弱的双臂,深情地拥抱我,给我一个深深的吻,拂去了我额头的汗滴。这一刻,我来不及擦干潮湿的双手,把女儿仅仅拥在怀里。这一刻,我分明看见整个太阳温暖着我的温馨小屋,每一个角落都充满阳光的味道,暖暖的,甜甜的,香香的。
“节日快乐,宝贝!早点做好了,你去洗刷,然后吃早点。”我随口而出。
“妈妈,别急,给外婆、舅舅、小姨打电话,请他们都来我们家吃早点吧。吃完早点,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吧。”当女儿说这些话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我知道她是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我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随心所欲,还是为了安慰我。一向贪吃的她,这一刻突然忘记了鸡蛋饼的诱惑了。
“好的,妈妈听你的。”我点点头,开始逐个打电话,告诉他们女儿邀请来我家一起吃早点,然后一起出去玩,让大家一起过一个快乐的儿童节。从电话里,传来了一缕阳光,温暖着我的胸膛。
对于女儿,儿童节比她过生日重要多了。提前总是和同学一起策划班级活动,还要积极策划爸妈要送礼物,更要苦心积虑策划父母可能满足的奢求。
说实话,在我这样并不富裕的家庭里,孩子很多奢侈的想法都不会得到满足。有时,我也是故意反对。在独生孩子逐渐“唯我独尊”的今天,我希望女儿,从小懂得朴素,懂得节约,懂得珍惜,懂得分享,懂得感恩……
当阳光渐渐升起,家人也到齐了,分享着我亲手做的早点,其乐融融。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们真的都像孩子,这么容易满足。饭后,商议一起去汉阴玩,顺便去看看妹妹工作单位的环境。
两辆车从城市花园出发,一路上,有说有笑,就连弟弟刚出生不久的小宝宝也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女儿说,不管昨天,只要今天是儿童节,我们都要快乐。她随心所欲地一句话,却让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小宝贝们如此快乐!
一个小时过去了,民族庄园就在眼前。这里的树格外茂盛,枝干粗壮,绿叶如海。枇杷金黄,让人垂涎三尺。妈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些饱含甜美的果实,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母亲一定是在怀念她的果园,或许她的果园这个季节也早已硕果满枝了。那些久别的果树,曾经是我的童年最美的零食,也是母亲招待乡亲最好的食物。而今,母亲为了帮助弟弟照顾小孩,不得不离开她辛勤耕耘一辈子的家园。虽然现在离开了,但是她的心永远是离不开那片挚爱的土地。因为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乡村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我轻轻走近居民住宅,想购买两斤枇杷。满脸皱纹的阿姨,挥舞着右手,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阿姨叫住了,你们自己摘吧,不要钱,吃多少就摘多少,别折坏了树枝哦。我突然懵了,发现阿姨的背影,那么高大!望着枝头金灿灿的枇杷,突然感觉,这瘦小的枇杷,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丰满,肥硕,甘甜。
女儿这只馋猫,摘了两个。我给妈妈摘了两个,其他人都没有摘。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涌起了季羡林老先生写的《自己的花是让别人看的》那篇散文,今天我才明白它的真正内涵。阿姨的枇杷,或许是让别人吃的,要不早已成熟,依然挂满枝头。
在预订的民族庄园,匆匆吃过午饭,我们直奔妹妹工作的单位——蒲溪幼儿园。那是一个最适合今天去参观的`地方,因为是周末,也是公办幼儿园。几个小孩一下车,就冲向大型玩具,他们想逐个体验。而我们,就在教学楼前的台阶坐着,休息片刻,妹妹忙着给我们烧水。
时光飞逝,转眼间,妹妹在这里上班一年了。最喜欢当老师的妹妹,把这里当成梦想乐园,用心呵护她的那群可爱的孩子。以致于今天,她就接到好几个孩子送来祝福的电话。当妹妹接电话时,我分明看见笑容定格在她的脸上,也荡漾在爸爸妈妈的心上。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爱,只有懂得付出的人才能收获它。
阳光已经直视头顶,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在阳光下,蒲溪幼儿园的绿草坪格外的绿,围墙边的豆角和黄瓜已经丰收在望。妹妹说,这是单位厨师特意为他们两个住校的女老师种的。每天下午放学后,他们就会摘这里的蔬菜做饭。可以想象,妹妹每天吃着这些纯天然的蔬菜,心里面会有多高兴,多满足,离开家的寂寞与孤独自然荡然无存。
龙寨沟是我们今天最远的一站,我们还得继续前进。妹妹是导游,她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从蒲溪沿着村道前行,大约6公里,蜿蜒盘旋的水泥路在阳光下格外洁净。
车速较慢,透过车窗,我看见田间,绿油油的玉米苗,享受着阳光,茁壮成长。
十几分钟就到达目的地。停车场不算狭窄,但是早已停满了各种小汽车。附近别墅般的农庄里,七彩小旗迎风招展,悦耳的歌声随风飘荡,农家腊肉的香味肆意飘远。弟弟说:住在这里的人真幸福!我也有同感!
龙寨沟,就是因为这条清澈见底的水沟而出名。形态各异的石头随山就势,景区口的那块将军石特别吸引我们的眼睛。女儿说,那是哪位将军的化身吧。她白皙的小手轻抚着,蘸着碧绿透亮的溪水,洗涤了将军石上的尘埃。这是孩子的天性,他们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总是不会放过戏水的。
沿着山路向上攀援,游客络绎不绝。山谷里,总是传来悦耳的鸟鸣,泉水的欢歌,人们的谈笑声。在这里,人们还会有生命烦恼吗?
尽管溪水清浅,小蝌蚪依然把这里当成游乐场。小宝贝,光着脚丫,在水里捉蝌蚪。他们说,把捉到的蝌蚪带回家,等他们长大了,再放进汉江里,让他们去找亲爱的妈妈。一缕阳光,照在孩子们可爱的脸上,仿佛他们也变成小蝌蚪,在这溪水里,游来游去。
在这个城市逐渐磅礴而烦躁的今天,宁静的乡村,一定是疲惫的我们——最好的选择。
在这里,孩子们享受着童年的欢乐,感受着乡村的韵味,嬉戏着生活的乐趣。
在这里,大人们宣泄着工作的压力,体会着乡情的纯朴,荡涤着心灵的尘埃。
这真是一方圣地!
阳光渐渐远去,我们谁都不想离开,好想把日子永远定格在今天——2014年6月1日。
眼看着,归巢的鸟儿在屋檐下跳起了最炫民族舞,农民伯伯扛着农具唱起了巴山情歌。
我突然想起了陶渊明先生的《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我不知道作者当时为何写这首诗,但是,今天,我却能品出:诗中描绘无限美好的大自然和纷繁复杂的无奈生活。文字里包含着作者归隐的悠然自得,诉说着田居的怡然之乐,也道出了人生的真谛。
是啊,不管时光怎么变迁,永远不变的就是这山,这水,这土地。
抬起头,放眼望去,有一缕阳光拂过,辽阔无边,生机盎然,心境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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